巧娘們製作了一隻巨型乞巧盤。 強叔在製作他的龍船乞巧作品。
  “擺七娘”怎麼傳承創新 她有套“管理經”
  七夕將至,車陂的“乞巧夫妻檔”簡柳姬和王國強更忙碌了。在家裡,“巧伯”強叔正忙著給他的、、“車陂王龍舟”上最後一道清漆;他們另一棟房子則成了“乞巧工作室”,“巧娘”姬姐和她的11位姐妹每天晚上都在為賽巧會趕製鵲橋、牌坊……
  今年68歲的姬姐和71歲的強叔是少有的“乞巧夫妻檔”。讓人意外的是,姬姐至今仍是一家大型制衣廠的廠長,她一邊管理工廠,一邊趕製乞巧工藝品,更擔當“擺七娘”的統籌和會計,至今已有8年。
  文/記者方晴 圖/記者莫偉濃
  “男人們扒龍船這麼熱鬧,不如我們也擺一臺七娘,讓姐妹們也開心一下?”2007年,在車陂尚書王公祠的龍船飯上,霞姐、嫦姐、娥姐幾位姑嬸說起端午節的熱鬧,不禁羡慕起天河珠村、黃埔茂崗的“擺七娘”盛景。
  然而,幾位姑嬸中只有霞姐一人有“擺七娘”的經驗,距離七月初七也不足兩個月了。眾巧娘見姬姐是制衣廠長,懂管理,便推她為“七娘會”統籌,姬姐給姐妹們做了分工——傳承母親紙通花、米通花手藝的霞姐成為“技術總指導”;湖南媳婦娥姐的製鞋手藝為人稱道,是製作“七娘盤”的主力;還有“後勤”、“會計”等。
  年年創新才有人看
  第一年的“擺七娘”雖然規模不大、技術稍糙,但總算趕在七夕前把“七娘盤”掛上了祠堂。拜過七娘後,滿桌的鵲橋、牌坊、牛郎織女無處安放,姬姐見狀,便把一套兩層住宅貢獻出來,這麼一借便是8年。
  前天下午,記者來到這個“乞巧工作室”。在約30平方米的客廳里中央,一張大圓桌上擺放著尚未完工的珠片牌坊,電視柜上放滿了乞巧的紙花、五穀塔等,床墊被立在牆邊,幾個大紙箱里滿滿噹噹地放著珠片、彩紙、布捲等原材料,騰出的過道只能容單人走過。
  每年春節後,每晚8:30到11時便是12位主力巧娘的“開工時間”。別看巧娘多是半路出家,手藝卻是精益求精,第一年的“七娘衫”還是彩紙剪成,第二年巧娘已經在中大布市淘布,但衣袋怎麼縫才能平整,姬姐說,“想到半夜,早上醒來靈光一現,貼上去不就得了嗎?”
  “‘擺七娘’,構思很重要,年年創新才有人看。”姬姐說,去年,她看到電視上孔雀開屏的舞臺佈置,立馬聯想到“擺七娘”。為了孔雀的形象更逼真,她上網下載了孔雀開屏的照片,還動員制衣廠會串珠的女工加入“巧娘隊伍”。
  “虧本生意”也樂意乾
  在“乞巧工作室”,姬姐拿出了一本本“七娘會”賬目,從2007年到去年,買布、買珠片、七娘飯承包費用等90多項支出都記得非常詳細,加上鄉親的善款、村社的補助資金等收入,幾乎年年都有結餘。
  “財務公開,數目清晰,是我做廠長的方法。每一年我都會把賬目向鄉親公示,七娘會的經費我絕不挪用。”對於姬姐來說,“擺七娘”幾乎是一個“虧本生意”,兩層房子不收租金還補貼水電費用。
  “七娘飯”越來越熱鬧
  因為姬姐管理妥當、巧娘們合力幫忙,尚書王公祠的“七娘飯”一年比一年熱鬧,堪比“龍舟飯”。第一年,400多人參加了“七娘會”;去年,祠堂筵開百席,1100位王氏後人幾乎全數到齊。
  廣州乞巧文化交流協會副會長潘劍明表示,姬姐的“乞巧管理經”值得各村各社學習。因為財務不透明,村民不信任,政府未對補貼經費進行有效監督,以前“擺七娘”的不少村社現在越擺越小。
  姬姐說,“我們也有困難,現在主力乞娘都在65歲以上,身上病痛不少,但看牛郎織女都能排除萬難重聚,我們也要堅持。現在祠堂擺兩台七娘,一臺是傳統的,一臺是創新的,給8歲、10歲的小朋友自由發揮,我們希望傳統能繼續,手藝有人傳承。”
  婦唱夫隨成“巧伯”
  雕出車陂龍舟盛景
  當姬姐和“巧娘”們在忙碌的時候,家裡的茶几便成了“巧伯”強叔的舞臺。一把小刀,一把鋸,一隻錘,一個刨,每天2小時,強叔正在為他的第四艘龍舟上最後一道清漆,試圖在祠堂里重現著名的“車陂龍舟招景”。
  姬姐建議丈夫一起加入,“用塑料泡沫雕艘龍船嘛。”“不行,我要做就一定做好。”雖然強叔並非木工出身,只是在20多歲時自學了做簡易傢具的手藝,但好強的他翻出做木工的工具,以木作舟,用橡皮泥捏扒仔。
  當做到第四艘時,強叔的手藝已大大增進。兒子幫他買來坤甸木,製作木雕船身;一個梨花砧板被劈成兩半,是雕龍頭的原材料。船槳是雪糕棍雕成的,鼓面是塗黑的啤酒瓶蓋,羅傘是制衣廠的捲布紙筒……這艘“車陂王”龍船上,不僅有旗、鼓、羅傘,還有40多個扒仔,打頭旗的蹲著挑旗,持船槳的眉飛色舞,惟妙惟肖。
  強叔說,看著妻子“擺七娘”這麼開心,他也不禁成了“巧男”。“乞巧夫妻檔”增進了他們的感情,製成的乞巧工藝品和4艘龍船也送給4個兒女,寓意“龍精虎猛”,不忘本。  (原標題:女廠長當巧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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